第17章 鼓起勇气表白
二零一零年的秋天，苗小甚在这家公司已经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，手头有了点积蓄。他平日里的开销并不多，房租、水电费都是平摊，也不用给家里钱，一年多下来，他竟然攒下了七万块钱。
在得知陈立强恋爱之后，他的心里就泛起了涟漪，不是因为何秀秀，而是因为方知。
从二零零四年的九月份第一次见到方知，到现在已经有六年的时间。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，苗小甚可以说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这个女孩。
人就是这样，要是周围都是单身汉也就算了，突然一个人开始了恋爱，剩下的那一个也会渴望爱情。
在陈立强的鼓励下，也因为手头有点钱而多少有了些底气。苗小甚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给方知打去了电话。
跟先前一样，电话接通之后，苗小甚并没有说话。电话那端传来方知银铃般的笑声。
就是这笑声，在苗小甚的脑海中回荡了六年的时间。
“苗小甚吧，我就知道是你。”这是方知永远不变的开头语。这么多年，两个人都已经形成了默契。
“还好吗？”苗小甚先是胡扯了一番，聊了些他们读书时候的旧事，又聊了一些工作之后发生的事，还提到了方知的男友顾家。
“他对你怎么样？”苗小甚试探着问。跟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聊她的男朋友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？
沉默了一会儿，方知回答，还好！
一向敏感的苗小甚立马感觉到了方知的不快乐。她就是这样的，有什么事都是放在心里，别人看到的永远是向日葵一般的笑脸。
苗小甚自己分析过很多次：方知虽然小时候在城里生活过几年时间，可能也养成了养尊处优的习惯，但毕竟后来又回到了农村，而且，现在她的父母还在四处漂泊，家庭情况不是太好；顾家就不一样了，他是本科学历，家境好，父母又都是做生意的，很有可能会为难方知。
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，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，这话一点都不假。苗小甚也见到过这样的例子。他非常担心方知在那边生活的不好。
“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？”他开玩笑一样问道。这回，方知沉默了。看来，他们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。
或许是工作了两年已经成熟了很多，苗小甚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。他握紧手机，深情地说：“方知，我爱你！”
苗小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，他不得不用手紧紧捂住胸口。
“你知道吗？从看到你的第一眼，你的长发，你的声音，还有你脚上的红皮鞋，我永远都忘不了。那时候我很自卑，觉得自己学习成绩不好，家境也不好，不配谈感情，尤其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女孩。我无数次给你打电话，每一次都想表白，但是每一次都会编出一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故事来欺骗你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但是，现在，此时此刻，我要大声说出来：方知，我爱你！我爱你！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电话那一端的方知竟然一句话也没说，她静静地听完了苗小甚的表白。此时的方知已经泪流满面。她早就感觉到苗小甚喜欢自己，模模糊糊，现在，她知道了，他爱她！
“我，不知道说什么。”方知的声音变得有些羞涩，她涨红了脸，感觉浑身麻酥酥的。
“没关系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请认真考虑一下！我等你！”苗小甚说完之后就主动挂断了电话，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就变成结巴了。他不想让方知听出来自己的紧张。
放下电话，苗小甚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，手心里也满是汗。
站在路灯底下，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。他做到了，他终于把爱说了出来。这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当初跟何秀秀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。苗小甚羞红了脸，还好没人看见。
他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，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六年了，他认识方知六年了。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子，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。此时此刻，苗小甚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。
他不在乎方知已经跟顾家谈了多久的恋爱，自己不也是跟何秀秀恋爱过吗？他并不像有的男生那样有洁癖，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。
二十五岁了，看着周围的同学、朋友、同事一个个走进婚姻殿堂，苗小甚突然有了一种想结婚的冲动。
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，他希望新娘是方知。
闭上眼睛，他想象着方知的样子。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冬天，她没有穿红皮鞋，但是皮包是红色的。当时没来得及多想，现在想一想，那个红色的包也挺好看。
苗小甚对颜色并没有什么研究，也没有什么偏爱，只是，从方知开始，他喜欢上了红皮鞋。与其说喜欢红皮鞋，倒不如说那双鞋代表了方知的与众不同。那独特的气质一直深深吸引着他。
方知几次走进过他的梦里，大都是美好的，其中有一次，他记得非常清楚：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，旁边有一座小桥，路的两边都是白杨树。他在跑步，戴着帽子，穿着运动服，低着头，一直跑，一直跑。当他跑累了停下脚步的时候，抬头望见了方知。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，红色的跑鞋，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。
他开心极了，走上前去，靠近方知。心爱的人并不躲闪，而是笑盈盈地靠在一棵白杨树上。苗小甚走上前去，揽住她的细腰，犹豫了一下，慢慢靠近她的唇。他扔掉了帽子，她也扔掉了帽子，两个年轻人的唇慢慢贴在一起。
苗小甚贪婪地吻着方知的唇，感受着她胸脯的起伏，慢慢地，认真地，享受地感受着突如其来的爱情。一阵尿意把他憋醒了。爱情不见了，他抿了抿嘴，回味着梦里甜美的唇。
这样想着，坐在长椅上的苗小甚感觉口渴。他轻咳一声，慢慢站了起来，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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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得知陈立强恋爱之后，他的心里就泛起了涟漪，不是因为何秀秀，而是因为方知。
从二零零四年的九月份第一次见到方知，到现在已经有六年的时间。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，苗小甚可以说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这个女孩。
人就是这样，要是周围都是单身汉也就算了，突然一个人开始了恋爱，剩下的那一个也会渴望爱情。
在陈立强的鼓励下，也因为手头有点钱而多少有了些底气。苗小甚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给方知打去了电话。
跟先前一样，电话接通之后，苗小甚并没有说话。电话那端传来方知银铃般的笑声。
就是这笑声，在苗小甚的脑海中回荡了六年的时间。
“苗小甚吧，我就知道是你。”这是方知永远不变的开头语。这么多年，两个人都已经形成了默契。
“还好吗？”苗小甚先是胡扯了一番，聊了些他们读书时候的旧事，又聊了一些工作之后发生的事，还提到了方知的男友顾家。
“他对你怎么样？”苗小甚试探着问。跟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聊她的男朋友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？
沉默了一会儿，方知回答，还好！
一向敏感的苗小甚立马感觉到了方知的不快乐。她就是这样的，有什么事都是放在心里，别人看到的永远是向日葵一般的笑脸。
苗小甚自己分析过很多次：方知虽然小时候在城里生活过几年时间，可能也养成了养尊处优的习惯，但毕竟后来又回到了农村，而且，现在她的父母还在四处漂泊，家庭情况不是太好；顾家就不一样了，他是本科学历，家境好，父母又都是做生意的，很有可能会为难方知。
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，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，这话一点都不假。苗小甚也见到过这样的例子。他非常担心方知在那边生活的不好。
“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？”他开玩笑一样问道。这回，方知沉默了。看来，他们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。
或许是工作了两年已经成熟了很多，苗小甚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。他握紧手机，深情地说：“方知，我爱你！”
苗小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，他不得不用手紧紧捂住胸口。
“你知道吗？从看到你的第一眼，你的长发，你的声音，还有你脚上的红皮鞋，我永远都忘不了。那时候我很自卑，觉得自己学习成绩不好，家境也不好，不配谈感情，尤其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女孩。我无数次给你打电话，每一次都想表白，但是每一次都会编出一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故事来欺骗你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但是，现在，此时此刻，我要大声说出来：方知，我爱你！我爱你！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电话那一端的方知竟然一句话也没说，她静静地听完了苗小甚的表白。此时的方知已经泪流满面。她早就感觉到苗小甚喜欢自己，模模糊糊，现在，她知道了，他爱她！
“我，不知道说什么。”方知的声音变得有些羞涩，她涨红了脸，感觉浑身麻酥酥的。
“没关系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请认真考虑一下！我等你！”苗小甚说完之后就主动挂断了电话，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就变成结巴了。他不想让方知听出来自己的紧张。
放下电话，苗小甚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，手心里也满是汗。
站在路灯底下，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。他做到了，他终于把爱说了出来。这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当初跟何秀秀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。苗小甚羞红了脸，还好没人看见。
他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，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六年了，他认识方知六年了。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子，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。此时此刻，苗小甚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。
他不在乎方知已经跟顾家谈了多久的恋爱，自己不也是跟何秀秀恋爱过吗？他并不像有的男生那样有洁癖，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。
二十五岁了，看着周围的同学、朋友、同事一个个走进婚姻殿堂，苗小甚突然有了一种想结婚的冲动。
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，他希望新娘是方知。
闭上眼睛，他想象着方知的样子。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冬天，她没有穿红皮鞋，但是皮包是红色的。当时没来得及多想，现在想一想，那个红色的包也挺好看。
苗小甚对颜色并没有什么研究，也没有什么偏爱，只是，从方知开始，他喜欢上了红皮鞋。与其说喜欢红皮鞋，倒不如说那双鞋代表了方知的与众不同。那独特的气质一直深深吸引着他。
方知几次走进过他的梦里，大都是美好的，其中有一次，他记得非常清楚：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，旁边有一座小桥，路的两边都是白杨树。他在跑步，戴着帽子，穿着运动服，低着头，一直跑，一直跑。当他跑累了停下脚步的时候，抬头望见了方知。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，红色的跑鞋，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。
他开心极了，走上前去，靠近方知。心爱的人并不躲闪，而是笑盈盈地靠在一棵白杨树上。苗小甚走上前去，揽住她的细腰，犹豫了一下，慢慢靠近她的唇。他扔掉了帽子，她也扔掉了帽子，两个年轻人的唇慢慢贴在一起。
苗小甚贪婪地吻着方知的唇，感受着她胸脯的起伏，慢慢地，认真地，享受地感受着突如其来的爱情。一阵尿意把他憋醒了。爱情不见了，他抿了抿嘴，回味着梦里甜美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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